金丹派南宗丹法思想看,渊源于钟、吕是可信的,但张伯端不一定得自吕洞宾的亲传。上述传法谱系,有学者疑是白玉蟾的伪造,也有学者不认为伪。但白玉蟾以前的四传,皆为单传,并未形成道派,只有到白玉蟾时才传了众多弟子,始形成为道派。
历史记载
南宗一派奉张伯端《悟真篇》为祖经,并以之为该宗内丹修炼的理论基础。该书继承钟、吕内丹思想,先命后性独树一家之学,修炼则从传统命功着手。行功之前,先须“筑基炼己”为入手功夫。即对人体已亏损的精、气、神进行修复,待精满、气足,神全之后,才进入正式炼丹阶段。
白玉蟾继承张伯端丹法思想,在内丹传统宇宙生成论基础上,糅合道儒之学,深信修炼金液大还丹,可以,主宰死生。
而且,他的《无极图说》,就是仿周敦颐的《太极图说》而撰写的,他的著作中不仅吸收了很多程颢、陆九渊理学的思想和语汇,如“万法从心生,心心即是法"(《海琼白真人语录》卷四),“至道在心,即心是道,六根内外,一般风光”(同上,卷三((东楼小参》);而且,同样吸收了大量理学家的思想资料和语汇,如“知止"、“道心”、“气"、“精气”等等。
南宗从陈楠起,兼行神霄雷法(又称五雷大法)。白玉蟾承其师业并授其弟子。他还寓内丹于雷法之中,使南宗修持具有“内炼成丹、外用成法”的特点,谓修炼中气机发动,阴阳交媾时,意念与自然界风雨雷电相契合,便有面赤、耳热、汗出、眼黑等生理效应,顷刻之际,代天行法之功便成。
南宗一派禀承《悟真篇》“混俗和光”、“大隐居廛”的思想,也主张“大隐混俗”,不提倡出家。陈楠“招邀徒弟走市廛,醉酒饱肉成群火。”夏宗禹在《悟真篇讲义》中称:“有志之士若能精勤修炼,初无贵贱之别,在朝不妨为治国平天下之事,在市不失为士农工商之业。”。而白玉蟾也是“时又蓬头赤足以入廛市,时又青巾野服以游宫观”的云游道士。他曾指出:“吾所以混俗和光者,不欲自异耳。鱼欲异群鱼,舍水跃岸则死;虎欲异群虎,舍山入市则擒。”由于南宗多居家道士,无意仕途,故始终未得朝廷扶持。入元以后,全真道南下,南宗与全真道接触中,逐渐产生与之合并的要求,在陈致虚等人的推动下,在元代中后期实现了两北二宗的合并,从此金丹派南宗即成为全真道的南宗。
内丹学研究
内丹派别
金丹派南宗内丹学由于是在金丹烧炼理论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,所以无论是在概念的使用还是具体的修炼方法上,都与金丹烧炼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。在早期的内丹学中,内丹的修炼在过程上与外丹的炼制是十分相似的,如强调药物火候的分别,以身中的具体物质为药材,按照具体的卦象配合节气时间的变化作进火退火的功夫,《修仙辨惑论》中所提到的三品丹法中的中下二品,都属于这类丹法:“中品丹法以肝心脾肺肾为药材,以年月日时为火候,以抱元守一为运用:下品丹法以精血髓气液为药材,以闭咽搐摩为火候,以存想升降为运用”。金丹派南宗的丹法虽然仍延用了药物火候这些概念,但其意义已与原有的含义有了很大的不同。
金丹派南宗反对以药材为个别的器物、以火候为具体的时间的观念,《修仙辨惑论》云:“夫岂知混沌未分以前,乌有年月日时,父母未生以前,乌有精血气液。”年月日时这样具体的时间和精血气液这样有形质的器物都是后天的,而金丹的修炼则是要回复到人的本根。
净业三福
一者:孝养父母,奉事师长,慈心不杀,修十善业;
二者:受持三归,具足众戒,不犯威仪;
三者:发菩提心,深信因果,读诵大乘,劝进行者。
道理论
心即是道:学道之土,有初心,有中心,有末后之心
“心”在金丹南宗的丹法理论中,玄关一窍”等概念相近,都是具有本体意义的概念。在这个意义上强调的“心”,与一般的念虑之心不同。这个本体意义上的“心”实际上更接近于陆王心学中“本体”的概念。当然在南宗的典籍中除使用“本心”一词以外,还经常用“天心”来表达这一内涵。《海琼君万法归一歌》云:“不识天心两字真,只会三光符水熟”,这里的“天心”即是本体意义上的本然之心。正是在这样的层面上,南宗提出了“此心即道”、“心外无别道”的思想。
白玉蟾在《谢张紫阳书》中如是说到:尝闻天下无二道,圣人无两心。道之大,不可得而形容,若形容此道,则空寂虚无,妙湛渊默也;心之广,不可得而比喻,若比喻此心,则清静灵明、冲和温粹也。会万化而归一道,则天下皆自化而万物皆自如也;会百为而归一心,则圣人自无为而百为自无著也。推此心而与道合,此心即道也;体此道而与心会,此道即心也。道融于心,心融于道也。心外无别道,道外无别物也。本然的心体,“清静灵明、冲和温粹”,是道的完整体现,在这个意义上,心与道是同一的。
心即是丹“”在南宗的丹道理论中,丹实际上是指人的根源和本体,也即南宗丹法的真正归宿。本心或天心既然是具有本体的道的意义的概念,那么复原这样的本然之心,实际上也就是炼成了金丹。
白玉蟾很明确指出:“丹者,心也”。《修真十书·白先生金丹火候图》中画了这样的“金丹图”:金丹图心色同朱橘形如弹丸关于心为丹的思想,白玉蟾在《谢张紫阳书》有更为详细的表述说:此道之在天下,不容以物物,不容以化化,故凡物物化化之理在天下而不在此道也,此道如如也,以此心会此道可也;此心之在圣人,不容以知知,不容以识识。
由此可见,南宗所说的金丹可以说就是本心。这里所描述的金丹实际上也指本心,本心是每一个人都圆具的,是人可以长生成仙的根据。
本然心境“”由于对“心”的突出强调,使得关于本然之心的状态的描述,成为南宗典籍中十分重要的一个话题。白玉蟾在《静余玄问》中有这样的说法:心常如愚,常要活泼泼,如走盘珠,故曰圆通。
这里对“心”的状态的描述,初看起来近乎矛盾。然而,在实际上,这里所说的“愚”并非指暗昧不通,而是指“心”的淡然静定、无思无虑、一念不生的状态,白玉蟾用“走盘珠”来比喻这一活泼泼的自由境界。
心作主宰,南宗往往强调“心”的主宰作用。白玉蟾曾经说过:“此心本是通神藏,一念差时万状生”,心是一切的主宰和枢纽。
《海琼白真人语录》
《海琼白真人语录》记载了一段白玉蟾的话,其中对心的作用作了很好的概括“是故形以心为君,心者神之舍。心宁则神灵,心荒则神狂。虚其心而正气凝,淡其心则阳和集,血气不挠,自然流通,志意无为,万缘自息,心悲则阴气凝,心喜则阳气散。念起则神奔,念住则神逸。由这材料,可以看出,意、念、神、气等实际上都受到心的宰制,心宁、心荒、心喜、心悲都会引起神、气等的变化。所以一切的修炼都必须从心入手。
心外无法,南宗从陈楠开始兼传雷法,因此在白玉蟾的著述中常可以看到关于法的记载。法可以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:一是指斋醮、祈雨等与仪式有关的法术;二是指个人以成仙为目的的修炼方法。
重要人物
张伯端
(987年—1082年)字平叔,号紫阳。他自述云:“熙宁己酉岁(1069),因随龙图陆公(诜)入成都,遂感真人授金丹药物火候之诀”。薛道光、翁葆光认为所遇真人为“青城丈人”;陆诜之孙思诚于乾道五年(1169年)所作《悟真篇记》,则谓张伯端在成都所遇真人为刘海蟾。据称:“有以金丹之术见授者,复序其所从来,得之成都异人者,岂非海蟾耶?”“因取此书读之,始悟其说,又考世之所传吕公《沁园春》及海蟾诗词,无一语不相契者,是知渊源所来,盖有自矣。”
薛道光
(1078年—1191年),一名式,字太源,陕西鸡足山人,尝为僧,法号紫贤,一号毗陵禅师。据《陕西通志》载,宋崇宁五年(1106年)冬,寓郿县,遇石泰,得授口诀真要。后来京师,弃佛入道。靖康元年(1126年)秋作《还丹复命篇》五言绝句十六首,七言绝句三十言,续添《西江月》九首,又撰《丹髓歌》三十四首,歌颂内丹法要。
陈楠
(逝世于1213年),字南木,号翠虚,广东惠州博罗县人。以盘栊箍桶为业,自云:“道光禅师薛紫贤,付我归根复命篇”。又云:“嘉定壬申(1212)八月秋,翠虚道人在罗浮,还以金丹火候诀,说与琼山白玉蟾。”既自称为薛道光弟子,又是白玉蟾之师。据传能捻土为丸治病,人称“陈泥丸”。有《翠虚篇》传世,并兼行雷法。
白玉蟾
(生于1194年),是南宗的实际创立者。字如晦,号琼琯,自称神霄散史,海南道人,琼山老人,武夷散人。本姓葛,名长庚。定居福建闽消。自称幼从陈楠学丹法,嘉定五年(1212年)八月秋,再遇陈楠于罗浮山,得授金丹火候诀并五雷大法。他曾云游罗浮、武夷、天台、庐山,阁皂等地,寻师访友,学道修炼,经历过食不果腹、衣不蔽体的艰辛岁月。他在云游途中,先后收留元长、彭耜、陈守默、詹继瑞为徒。据称“四方学者,来如牛毛”,影响日益扩大,自此打破自张伯端至陈楠以来南宗的单传历史。旋即复归武夷止止庵传道授法,正式创立金丹派南宗。
作用影响
金丹派南宗宗坛
张伯端以圆通释内丹还虚之境,白玉蟾则深究理学,融会于内丹理论之中,谓“至道在心,即心是道,六根内外,一般风光”。纯以理学入道为其特色。在南宗活动方面,他除建庵立坛外,还取汉天师“二十四治”法,按“师家曰治,民家曰靖”传统,立“靖”为建宗传法之所。彭耜曾语其徒林伯谦曰:“白玉蟾所治碧芝靖、予今所治鹤林靖、尔今所治紫光靖,大凡奉法之士,其所以立香火之地,不可不奏请靖额也。”可见南宗初建时,其传人都曾立“靖”,以为香火之地,作内月修炼、行诸法术、传道讲授之用。
金丹派南宗作为一个独立的炼养道派的时间并不长,但影响较大。首先,它的内丹理论对全真道有较大影响,使全真道的内丹理论,在吸收南宗内丹成就后更加充实和完善;其次,促进了符箓派的改革,将内丹修炼引入斋醮活动中,一改旧符箓派只行符设法的传统。新出现的神霄、清微、净明等道派,也都以“内炼成丹,外用成法”为其宗旨;第三,南宗人留下了大批内丹专著,是中国优秀文化的组成部分,对气功学、医学,以及人体科学的发展有一定的贡献。
超越中、空、心
全真南宗内丹心性论中的不少内容也透显出“重玄”意蕴,折射出内丹学与重玄智慧的交融。
一是全真南宗的“辟中”论。“中”是中国哲学中的一个重要范畴,如儒家的“执中”、“中庸”、“中道”、“中正”等。与儒家归宿于“中”不同,重玄学虽然也讲“中和”、“中道”,但为了呈现出其玄妙无执的“重玄”理境,它却又“非中”、“遣中”,即在双非“二边”的基础上,连“中道”也否定了。以重玄学者成玄英、李荣《老子注》为例,成玄英注释“道冲而用之,又不盈”曰:“冲,中也。言圣人施化,为用多端,切当而言,莫先中道,故云道冲而用之,此明以中为用也。而言又不盈者,盈,满也。向一中之道,破二偏之执,二偏既除,一中还遣。今恐执教之人,住于一中,自然满盈,言不盈者,即是遣中之义。”***。他在注释“保此道者不欲盈”时又曰:“持此动寂不殊一中道者,不欲住中而盈满也。此遣中也。”李荣《老子注》则曰:“道非偏物,用必在中。
中和之道,不盈不亏,非有非无,有无既非,盈亏亦非,借彼中道之药,以破两边之病,病除药遣,偏去中忘,都无所有。”成玄英、李荣重玄学有“遣中”之说,全真南宗李道纯则有“辟中”之论。李道纯为宋末元初全真南宗五祖白玉蟾门下王金蟾之弟子,也是实际上的南宗七祖。其《中和集》从三教合一的角度,对“中”作了形上层面的诠释。他说:“所谓中者,非中外之中,亦非四维上下之中,不是在中之中。释云‘不思善不思恶,正恁么时,即是自己本来面目’,此禅家之中也。儒曰‘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’,此儒家之中也。
道曰‘念头不起处谓之中’,此道家之中也。”“中○者,‘无极而太极’也。”[尽管李道纯认为“中”是形上本体,是心性的超越境界,但他却又主张“辟中”。他说:“透得此中,便明中体,中字元来物莫违。全中了,把中来劈破,方是男儿。”此之“辟中”,即是一种破除心性滞碍的修养方法。李道纯“辟中”思想的出现不是偶然的,这在南宗心性理论中早有渊源,初祖张伯端曾云:“此道非无非有,非中亦莫求寻。二边俱遣弃中心,见了名为上品。”可见,李道纯的“辟中”与张伯端的“弃中”一脉相承,而他们的“非中”理应是重玄学“遣中”思维在新的历史阶段的逻辑再现。
中和之道,不盈不亏,非有非无,有无既非,盈亏亦非,借彼中道之药,以破两边之病,病除药遣,偏去中忘,都无所有。”成玄英、李荣重玄学有“遣中”之说,全真南宗李道纯则有“辟中”之论。李道纯为宋末元初全真南宗五祖白玉蟾门下王金蟾之弟子,也是实际上的南宗七祖。其《中和集》从三教合一的角度,对“中”作了形上层面的诠释。他说:“所谓中者,非中外之中,亦非四维上下之中,不是在中之中。释云‘不思善不思恶,正恁么时,即是自己本来面目’,此禅家之中也。儒曰‘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’,此儒家之中也。
道曰‘念头不起处谓之中’,此道家之中也。”“中○者,‘无极而太极’也。”[尽管李道纯认为“中”是形上本体,是心性的超越境界,但他却又主张“辟中”。他说:“透得此中,便明中体,中字元来物莫违。全中了,把中来劈破,方是男儿。”此之“辟中”,即是一种破除心性滞碍的修养方法。李道纯“辟中”思想的出现不是偶然的,这在南宗心性理论中早有渊源,初祖张伯端曾云:“此道非无非有,非中亦莫求寻。二边俱遣弃中心,见了名为上品。”可见,李道纯的“辟中”与张伯端的“弃中”一脉相承,而他们的“非中”理应是重玄学“遣中”思维在新的历史阶段的逻辑再现。
二是全真南宗的“粉碎虚空”论。重玄学不仅“遣中”一样,它也“遣空”。唐初重玄学者王玄览《玄珠录》曰:“身中诸有既空,其空亦空,心有天游;空有俱空,心无所系。”“空见与有见,并在一心中,此心若也无,空有之见当何在?一切诸心数,其义亦如是。是故心生诸法生,心灭诸法灭,若证无心定,无生亦无灭。”在王玄览看来,道者体也,空者用也,“道体虽空,不与空同”,空就如道体的手或脚虽然是身体的一部分,但却不等于身体的全部。身体整体是可以包括手脚,但是身体却不等同于手或脚。
修道者不仅需要“以空破有”,而且需要超越“空见”,否则便不是真正的觉悟。与重玄学的“遣空”一样,全真南宗也认为“空观”、“了空”仍属“在途中”,即修道的中间过程,而不是终极理境。相反,只有超越“空见”才是道果圆成。由此,全真南宗提出了“粉碎虚空”(“虚空粉碎”、“打破虚空”)论。如南宗四祖陈楠曰:“夫炼丹之要,以返本还源为真空,以打破虚空为了当。”五祖白玉蟾曰:“快活快活真快活,虚空粉碎秋毫末。”“人但能心中无心,念中无念,纯清绝点,谓之纯阳。。当此之时,三尸消灭,六贼乞降,身外有身,犹未奇特,虚空粉碎,方露全身也。”可知,“虚空粉碎”是一种无念无心、绝对自然圆盈的心灵状态和神妙境界。
李道纯则从三教合一的角度诠释“粉碎虚空”,即谓:“为仙为佛与为儒,三教单传一个虚。亘古亘今超越者,悉由虚里做工夫。抽添加减总由虚,粉碎虚空成大觉。”“徜徉乎大寂灭之海,逍遥乎无何有之乡,游泳乎自得之场,至此方知造化于此何预焉。虽然,更有向上事在,掀翻无字脚,粉碎太虚空,方为了事汉。”在李氏看来,“空”固然可以给人一种虚通、玄妙的理镜,但“空见”本身即是边见,趋空不返也是执著。只有超越空见,才是“大觉”、“了事汉”,即道果的终极证成。
对于“粉碎虚空”这种既能入于空又能出于空的特点,李道纯在其《太上老君说常清净经注》中多有论及,即谓:“三五混一一返虚,返虚之后虚亦无。”“湛然常寂者,凝神入空寂也;寂无所寂者,融神出空寂也。”不难看出,全真南宗的“粉碎虚空”无非是让人觉悟到有空,仍然是不究竟的,只有空有皆无,不凝滞于物,才是圆满的。南宗的“粉碎虚空”对内丹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。明清时期的重要内丹著作《性命圭旨》“本体虚空超出三界”对之作了推阐:“粉碎虚空,方为了当。盖本体,本虚空也。
若着虚空相,便非本体。虚空,本粉碎也。若有粉碎心,便不虚空。故不知有虚空,然后方可以言太虚天地之本体。不知有粉碎,然后方可以言太虚天地之虚空。”
该经对“粉碎虚空”的诠释,不仅突出了对本体———“空”的超越,而且突出了对主体———“心”的超越。这种“主客双遣”的思维方式,可谓深得“重玄”旨趣。
修道者不仅需要“以空破有”,而且需要超越“空见”,否则便不是真正的觉悟。与重玄学的“遣空”一样,全真南宗也认为“空观”、“了空”仍属“在途中”,即修道的中间过程,而不是终极理境。相反,只有超越“空见”才是道果圆成。由此,全真南宗提出了“粉碎虚空”(“虚空粉碎”、“打破虚空”)论。如南宗四祖陈楠曰:“夫炼丹之要,以返本还源为真空,以打破虚空为了当。”五祖白玉蟾曰:“快活快活真快活,虚空粉碎秋毫末。”“人但能心中无心,念中无念,纯清绝点,谓之纯阳。。当此之时,三尸消灭,六贼乞降,身外有身,犹未奇特,虚空粉碎,方露全身也。”可知,“虚空粉碎”是一种无念无心、绝对自然圆盈的心灵状态和神妙境界。
李道纯则从三教合一的角度诠释“粉碎虚空”,即谓:“为仙为佛与为儒,三教单传一个虚。亘古亘今超越者,悉由虚里做工夫。抽添加减总由虚,粉碎虚空成大觉。”“徜徉乎大寂灭之海,逍遥乎无何有之乡,游泳乎自得之场,至此方知造化于此何预焉。虽然,更有向上事在,掀翻无字脚,粉碎太虚空,方为了事汉。”在李氏看来,“空”固然可以给人一种虚通、玄妙的理镜,但“空见”本身即是边见,趋空不返也是执著。只有超越空见,才是“大觉”、“了事汉”,即道果的终极证成。
对于“粉碎虚空”这种既能入于空又能出于空的特点,李道纯在其《太上老君说常清净经注》中多有论及,即谓:“三五混一一返虚,返虚之后虚亦无。”“湛然常寂者,凝神入空寂也;寂无所寂者,融神出空寂也。”不难看出,全真南宗的“粉碎虚空”无非是让人觉悟到有空,仍然是不究竟的,只有空有皆无,不凝滞于物,才是圆满的。南宗的“粉碎虚空”对内丹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。明清时期的重要内丹著作《性命圭旨》“本体虚空超出三界”对之作了推阐:“粉碎虚空,方为了当。盖本体,本虚空也。
若着虚空相,便非本体。虚空,本粉碎也。若有粉碎心,便不虚空。故不知有虚空,然后方可以言太虚天地之本体。不知有粉碎,然后方可以言太虚天地之虚空。”
该经对“粉碎虚空”的诠释,不仅突出了对本体———“空”的超越,而且突出了对主体———“心”的超越。这种“主客双遣”的思维方式,可谓深得“重玄”旨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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